中午徐桢抱着饭盒过去跟小孩一起吃了饭,哄着他在小床上睡着了,这才走。

可他没想到,仅仅两个小时,小孩就出事了。

楼房不像是农村,外面地方大,养什么都行,刘奶奶家的楼房只有六十多平,却住着一家五口,老两口和他们儿子一家三口住在一起。人都不够住哪里还有地方养鸡和狗。

所以刘奶奶把大黄狗和大公鸡都养在了走廊里,简单的搭了个棚子,平时一个楼层的人都熟了,谁也没升出什么麻烦来。

可小陆衍是新进人员啊,大黄狗不熟悉,俩小孩刚爬到二楼,大黄狗“汪”的一声从棚子里冲出来。

小陆衍在孟扬的身后,脚还没站稳呢,就被冲出来的大黄狗吓得一哆嗦,哭都来不及,身子失去平衡一下子栽了下去

徐桢到医院的时候,小孩还没醒,左上角额头那破了个大洞,用白色纱布包着,柔软的小黄毛已经被剃掉了大半,露出圆溜溜的脑壳。虽然已经简单收拾过了,但是斑斑点点的血迹还没清洗干净。

塑料软管里的药水一滴滴的沿着手背上的枕头流进血管里。

徐桢觉得自己腿都是软的,一步步走过去,小孩仍然安静的躺着,没有像往常故意装睡那样在徐桢靠近的时候“哈,”的一声睁开眼睛,淘气的扑过来。

旁边有医生在和徐爸爸还有另外一个人低声的交谈。

徐桢注意力太专注,以至于都没看见他们和另一张床上的小孩。

那张床上的小孟扬看见徐桢,张开嘴,眼泪迅速上涌,但到底没敢哭,只是小声的喊了句:“哥哥!”

这一声哥哥好像是把徐桢给唤醒了,他茫然的看了一眼,下意识的答应一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