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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最里侧的那间卧室,走近从门缝里透过一股味道。顾子游推门而入——是油彩的味道。

郑孟州把这间房间改成了油画室,周围墙上裱着一些看起来并不成熟的画作,有青山,有稻田,有炊烟袅袅,有小桥流水。

还有一幅人物的画作没有完成,顾子游走近看到旁边的照片,是他俩第一张合影,礼貌且有距离感,是那次商业晚会。

画笔的走向东起西落,除了色彩的看不出与照片的相像之处。顾子游嗤的笑出了声,眼泪却砸在了画布上,晕染的模糊了一圈。

郑孟州开车出来,在清吧喝了几杯,出来吹了半夜的湖边风。这时候公园的蚊子已经死净了,也咬不着。

他不是故意作才吹风,只是脑子乱作一团,这样好像更清醒一些。

手机在口袋里纹丝不动,没有消息,没有电话。即使来电也未必接,他也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

本来想看个日出,可赶上个阴天。

这公园附近有小区,什么天气也挡不住讨生活的人。郑孟州沿街买了两个小菜包子,就着塑料袋几口吞下,又喝了半杯温吞的豆浆。

不是温吞,有些凉,郑孟州脱口而出:“老板这豆浆是新的?”

老板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忙着:“当然。”

郑孟州把剩下一饮而尽:“您可别骗人,我身体不好不禁折腾。”

老板又细细看了人,从头到脚虽说不是西装革履,头发还有点儿乱,可确实不是普通人气质。老板看着空杯被丢进垃圾桶,马后炮也晚了,人已经走了。

郑孟州把外衣领子拉高,刚吃过饭不宜运动,不然想跟着晨练的人跑两圈。

口袋里的电话振动了,郑孟州回过神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