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亦舟看着他，眼里有不解、有探究、有无奈，过于复杂，白宁看不懂，索性移开了眼。

“知道饿就下来吃早餐。”

“小爷不要你管。”白宁的手被他按得痛感越发强烈，心里又气又难受，想挣脱却换来更用力的束缚。

白宁几乎怒目而视，文亦舟十分无奈，而这时，门铃声突然传来。

门口两人一左一右，抬着一个用白布包裹的巨大画作，而签收单显示赠予者为古曼，文亦舟这才让人进来——之前敬韶安、方单易和司乐送来的礼物，他都拒收了。

见状，白宁想都没想，直接让他们抬到杂物房随便放。

等人走了，文亦舟指了指茶几上的相机，“小洛送你的。”

白宁看了他一眼，不屑得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注意礼貌！”文亦舟语气有些凶，白宁身子一顿，“谢谢”二字几乎脱口而出，但一咬牙，忍了回去。

他对文亦舟似乎不是小时候争宠、求关注似的心情，他隐约觉得他压制太久的情感有了出口，不想再听他话了，他怕控制不住。

明明昨晚气氛还好好的，见人怒气冲冲得上了楼，文亦舟揉了揉太阳穴，略显烦躁得解开领口纽扣，让人送了吃的过来。

食物送达只需二十分钟，文亦舟想着白宁刚过生日，拿着相机，上楼叫人吃饭。

白宁房内七彩被子随意堆着，床上放着一个长长大大的海豚玩偶，桌上有一颗奶糖，屋内却没人，文亦舟将相机放下，退了出来。

他挨个找了二楼房间，只有衣帽间的活动衣架隐约被人动过，文亦舟给自己挪了一条道，没走几步，只见白宁闭眼躺在七彩地毯上，而他上方一排排全是衣服，有些甚至垂下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