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不是的，你可以拒绝我，但不要骗我。”白宁从未骗过他，他多希望这次是骗他。

“小爷何必骗你！”承认喜欢文亦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说出口之后，心情一下就舒畅了。方单易却像见证世界末日般，一副不敢置信、惶恐不安，他轻轻叫了声“宁宁。”却什么都没说。

“好好生活。”白宁也不知道说什么，一阵搜肠刮肚才找出这四个字，说完，他也呆不下去了。方单易没有阻拦他，只是站直身子，看着白宁悲伤道：“宁宁，你喜欢文亦舟什么？”

“小爷要是知道就好了。”那也不至于这般丢脸，弄到现在有家也不能回。

“宁宁。”白宁烦恼之中带着丝甜蜜，方单易知道他没有希望了，他只是反复得一遍遍叫着他，准备看着人一点点走远、消失不见，让他将他的孤寂、难受一同带走。

“小爷不值得你喜欢。”白宁走了几步，突然折转回来，轻轻抱上方单易。他说不清此刻的感受，大概有朝一日他和文亦舟离婚，也希望以拥抱结束吧。

方单易惊讶得全身僵硬，过了好久才抱住白宁，他怕这是梦，动作极其小心翼翼。等白宁松开，他早已泣不成声。

若有小孩恰巧路过，定会询问一旁的父母，为何大哥哥要拿着戒指盒哭，是不是弄丢了戒指，就像他弄丢心爱的玩具。更会心疼得发问如果给他一块糖，他会不会就不哭了。

但方单易早已不是那个喜欢吃糖的小孩，他只是被白宁拥抱的少年。他这辈子可能都不知道怎么喜欢人，怎么正确表达爱，但白宁是唯一一个他想拥抱，也拥抱过他的人。

方单易的表现让人意外，但更意外的是，白宁文亦舟正在他房内等他。

一个多星期没见，文亦舟还是一样的帅气，惊讶和惊喜同时袭来，砸得白宁径自忽略他一身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