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亦舟像看不见他似的，径自去厨房烧水煮面。白宁站在旁边，走也不是，靠近也不是，他小心翼翼得观察着文亦舟的脸色，虽不清楚他为何就这样，但很想哄一哄人，让他别生气，但也只是坐在餐桌，看着他料理。

白宁嫌弃文亦舟不会说好听的话，关键时候，没有酒，找不到借口，他也不会。

文亦舟动作熟练，一气呵成，没一会儿白宁就闻见了香味。他没再打喷嚏，只是脑子昏昏沉沉，可能是发烧前兆，但他没多在意。

白宁吃过一次文亦舟煮的面条，这一次的味道更好，不知是他手艺进步，还是他更喜欢他了。总之，很美味。

两人相对无言，白宁找不到话题，不知说什么，就闷头吃面，那模样像极了为讨好主人，摇着尾巴卖力进食的小奶狗。

可惜主人连看都不看。

“家里有药吗？”文亦舟突然开口道。

他的语气不算好，白宁却因他主动打破沉默而开心，面上却看不出来，“不知道。”

文亦舟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更没提接他回家的事，只是在收拾好碗筷后，看着他，用眼神无声询问。

白宁是想回去的，不然他怕他再也找不到合理借口，也就自己给自己台阶下，“要小爷和你回去也行，让你的人别再跟着小爷。”

“嗯。”幸好文亦舟答应了，如果他没有，白宁可能会被自己气到。他有些着急，拿着手机就和文亦舟出了门。外面天已经黑透，只是走到路边的距离，白宁被冷空气弄得接二连三打喷嚏，路灯下小身子有些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