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碰了就起了反应,白宁几乎无地自容,他没时间观察文亦舟,躲似得跑进了洗手间,也就不知道他的反应更大。

文亦舟没强迫白宁留下继续,毕竟不是真的夫夫。

水沾湿白宁的头发,镜子中额头光洁,面庞精致的人双颊绯红,没有一点英武神武的酷帅。白宁不想再多看一眼,匆匆擦干脸上水,扶着洗手台,慢慢冷静。

说不出的不自在,看着文亦舟进卫生间洗手,白宁脸烧得慌,就连五脏六腑都能感受到心跳。

与他的局促、尴尬相比,文亦舟颇有几分云淡风轻的感觉,就像纵横情场的老手,毫不在意这一次失误。

窗外夕阳渐渐没入高楼,白宁看着漂亮的天空,很想让文亦舟与他一同欣赏,但他刀切斧凿的俊脸并未出现波澜,也未曾提及之前的事,更别说示好、道歉。

白宁不愿做主动的一方,搞得就像他十分愿意做下面那个一样。

他的情绪写在脸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偶有阵雨,文亦舟看在眼里,却毫无办法。

沉默,沉默,房内只剩沉默。

吃完饭回家,倒床的瞬间,整个过程如潮水涌来,冲得白宁不得不面对受气满满的自己,而他找不到理由解释自己为何如此。

白宁气急败坏得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心里无声咆哮着,嘴里不饶人般大声吐槽文亦舟。

他这一晚睡得极不安稳,梦里文亦舟一直在帮他上药,而他还乖乖配合,任由他动作。

如此循环着,他醒了——被吓醒。

豌豆大小的汗珠悬即欲滴,白宁随意擦了擦,看着床头的药膏,生怕文亦舟再帮他,立马去卫生间,自己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