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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使命是治病救人,可又有谁记得他自己也是病人,本该静养不能劳累,却一次又一次地透支自己。

舒翼走后他又趴在靠背上吐了几次,嘴里发涩发苦,无力地仰头靠着,用肘部顶着胃,喉头来回滚动着。

她去了好久,还找地方用矿泉水瓶子灌了热水,热水将矿泉水瓶烫得变了型可她的心意却暖了他的魂。

“炎主任,起来漱口了,这个你抱着,能好点是一点。”

他乖顺地听她指挥,其实热水的作用不大,但温温热热的触感宛如她赤诚的心,她愿意已然很是感动,怎么敢再挑剔。

她点了养生粥,想喂他吃两口却见他偏过头去:“吃不下,闻着恶心,有些冷。”

她拥紧他,替他拢住衣衫,为他传递着温暖,心里涌起酸酸涩涩,突然又尝试性地拦腰抱他,她力气不足最终只能将他瘦了不少的身子挪到腿上。

小幅度的颠簸让他干呕了好几下,但没有拒绝坐在她的腿上,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喘息:“唔,还是难受,可能要挂水。”

“傻子,不早说,你看你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折腾着回去挂水身体吃得消吗?”

“挂水好得快点。”

进入医院大门前他一直像是无骨那样靠在她肩上,可进去了又只是让她扶着手臂,额角的细汗顺着额角往下流,垂在另一侧的手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