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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喉咙被酒精刺激的略显沙哑,但是声音依旧动听:“翼儿,我心里难受,你明白吗?”

舒翼没有回答他,只是摇高病床将他扶靠在自己怀里,双手帮他暖着腹部,用体温去温暖他冰冷的心。

“我真的难受,为什么不是我的错却让我承担损失,为什么医患之间就不能有基本的信任。”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被呛得咳嗽起来,胃又一次跟随他的情绪波动颤动,被她有规律地按揉才好些,她贴着他的耳轻声说:“小傻瓜,你熬一熬升到院长,改了这木纳的体制不就好了,在这之前一切有我,别激动,乖。”

他躁动的心没能被安抚,但是看着他是平静了下来,将脸埋入她浓密的发嗅闻着芬芳,他的声音弱了许多,带着浓烈的委屈。

“胃好疼,唔。”

舒翼看他这样迅速披上自己很好的面具心里也跟着难受,只是一下又一下地帮他按着止痛的穴位,咬紧了唇却控制不住眼泪的流淌,那滚烫的泪珠滴落在他肩头灼烧着他的心。

他从他的怀里伸出没输液的手去擦她的眼泪,显得手足无措:“你,你,你别哭啊,都是我不乖喝那么多酒才会难受,你打我骂我也好,别哭了,我我错了。”

她抑制不住悲伤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将他的肩头的衣料都沾湿了,抱他抱得越来越紧,哽咽着:“我的炎彬,你别再生病了好不好,看你强撑着气力逗我开心我心里难受,很想哭。”

他侧头看向药瓶,里面的液体差不多输完了,利索地拔了针从她怀里挣脱出来,温和地摸着妻子的头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走吧,回家,那这一个月你可要好好照顾我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