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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院长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妻子,然后转过头去看着远方。

他拿不起手术刀了,也没法再做这些精细的手术了,妻子做的没有错,她只是怕他受伤。

他们的女儿小曦还是顺着父亲的老路做了一名外科医生,终于迎来假期回来看望父亲时正遇上一脸愤怒抱着他父亲弥足珍贵的手术工具的母亲和望向远方的父亲时终于忍不住和母亲大吵一架。

“妈,你干什么啊?那是爸爸的,你为什么抢走。”

“他手已经不灵活了,受伤了怎么办?”

“妈,你真是太过分了,现在的你让我很陌生,那个善解人意的母亲去哪里了?”

“是,我过分,这个家还有我说话的权利吗?”

舒翼跑着出去,一边跑一边哭,她的心上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她拼尽全力地想要找出延缓他病程的那个合成药,想要完善基因工程的实验,可是每一次都是以失败告终。

她恨自己没能早一点再早一点开始,恨倒计时过得太快,女儿不理解她,丈夫只是沉默。

舒翼暴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对这样的自己厌弃无比。

在家中注视着一切的炎彬将视线投射在女儿的脸颊上,最终喊来了护工帮忙背他下楼,这大概是这五年来除了去医院复查他第一次主动要求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