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维斯摁开了那扇门。
那是一个不过几个立方米的小地方,因为与众不同且不为人知的用途,似乎也没有安装灯光的需要,里面是黑乎乎的,还用了特殊的技术隔断,使外头的光线也照不进去,与伊维斯当初待得那间监狱有异曲同工之妙。
里面黑乎乎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伊维斯正琢磨着该用什么法子照出光亮,没料到忽然有人出声。
“伊维斯,我在这。”
那是极为熟悉的,本该安全待在旅馆的安德里亚的嗓音。
伊维斯心里一紧,顺着声音快步走过去,触碰到一双举高了的手,是冰凉的。
他怔了怔,把安德里亚的手握进掌心,问,“你怎么在这?”
安德里亚却转握住他的手腕,引着他走到旁边,“这,是那个肖恩吧,我们先出去,我再和你说。”
伊维斯一手推着安德里亚的轮椅,另一只手拽着那个人的衣领,粗暴地一路拖了过去。果不其然,是被打得头破血流的绿毛肖恩,此时还没醒过来,不过好歹呼吸平缓,应当没受多少伤。
没等伊维斯再问,安德里亚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开口解释,“你走了之后没多久,就有人把我从房间里‘请’了出来,然后就带到了这,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感觉到旁边有一个人,大概是肖恩。”
“是理查德。”伊维斯咬牙切齿,低声加了一句,“哪里生出来这么天大的狗胆,还敢碰你,早知道刚才就该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