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宁有些意外,某晚看着她画布上的人像问:“你不是讨厌这种女人吗?为什么肯替她们画?”
龙芷澜边洗笔边说:“讨厌归讨厌,不过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你看看画上的女孩子,才19岁,初中毕业出来就开始做事,已经四五年了,每天大约有二、三个客人,还不到二十岁就经历过几千男人。最大的理想是攒些钱,回家给父母盖栋房子,自己开个小店,然后找个老实男人嫁了,你说可不可怜?”
傅以宁皱眉:“怎么听起来她未来的老公比较可怜?”
“有什么可怜的?能让淑女失贞、jì|女从良是中国男人的两大理想,能实现其一也不错啊。”
“哪里来的歪理邪说?”
龙芷澜一挑眉,“哈,不承认?难道这条街上就没某个被迫失足的漂亮女孩让你心生怜意,想救她出泥潭?”
傅以宁沉着地回答:“不了解谁是被迫谁不是。”
龙芷澜半眯起眼看着他,哼,还挺滴水不漏的,求生欲挺很qiáng。
她探身过去盯着他的眼睛问:“傅以宁,要是我失足了你愿不愿意接个盘?”
看着她的眼神傅以宁倒笑了,“不会。”
龙芷澜脸色一变,“不会?”
“你不会。”
“……为什么我不会?也许有一天我也会为生活所迫下个海什么的。”
她满以为他会说:“不会的,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