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宁白天在公司忙,晚上在医院陪护,两头跑,龙芷澜几乎见不到他,只有晚上去医院送饭的时候才见得到他。十余天下来他明显廋了许多,下巴上带着胡渣,脸色憔悴,只有笑容依然温和慡朗。

傅以宁的父亲身体很虚弱,不过见到龙芷澜过来,还是qiáng打jīng神笑了笑:“小澜又过来了,麻烦你了。”

龙芷澜微笑,“不麻烦,赵婶熬了汤,让我送过来。”

傅以宁接过饭盒,看着她低语道:“谢谢。”

傅嫣说:“哥,今晚我陪爸爸就行了,你送小澜姐回去吧。”

宁父也说:“我没什么事,好多了,你回去休息一下吧,睡个囫囵觉。”

傅以宁看了龙芷澜一眼,对父亲说:“我待会打水给你洗漱了再回去。”

傅以宁安顿好父亲带龙芷澜出门,身后,宁父问傅嫣:“他们住在一起?”

傅嫣红了红脸,点头说:“嗯。”

宁父叹了口气,“以宁也到该成家的时候了,就是我这病,无底dòng似的不知还要花多少钱。”

宁父得的是肾衰竭,长期透析的开支不是普通家庭负担的起的。

傅以宁握着龙芷澜的手,一路无话回到家中,龙芷澜没有多问,她知道这几天把他这段时间的积蓄花的差不多了。公司虽然生意不错,但刚在起步阶段,前期投入大根本没有许多流动资金,而且傅以宁也不可能把公司的钱拿来填补父亲的医药费。他的朋友们凑了一些份子给他,不过长久也是杯水车薪。

回到了家,龙芷澜说:“家里还有一些赵婶熬好的汤,你没有吃饭,我给你热一碗吧。”

傅以宁微笑,“谢谢你,澜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