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湖浑身气血上涌,屈rǔ、愤怒还有难以置信的骇然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她无法相信这个女人居然会用这样不堪的语言羞rǔ她、羞rǔ以宁,羞rǔ她自己的丈夫!

“你……你不要脸!”

哈,这句话倒被她先说出来了,龙芷澜索性笑得更加明艳,“是,我是没你要脸,也没傅以宁要脸。我要那玩意gān什么?我只要傅以宁的钱,有了这个,我便和他一样,拥有无数的未来和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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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出这番话之前,龙芷澜对这段婚姻的去留还有些犹豫。

这么多年了,要说她跟着傅以宁吃苦受罪是有点夸张,但他人生最低cháo是她陪他度过的总没错吧?

现在这个总算等到男人功成名就家财万贯呼风唤雨风采卓然了,倒要把这个男人拱手送人?

要说甘心那是假的。

现在接手他的女人真是走运,她不必再像自己当年那样每逢佳节便随着傅以宁回到那个寒风飕飕的老家。那边真是冷啊,特别是飘着雪子的夜里,最糟的是她有每天睡前必须上卫生间的习惯,却又无论如何用不惯他家那种老式的痰盂,所以他们只好每晚三更半夜穿过昏暗的小巷跑到巷子口的公用厕所去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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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厕所里她打着手电提着裤脚一步步小心翼翼垫着脚尖避过“雷区”前行,厕所外,傅以宁站在飘落细白雪花的寒风里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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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那边早就修了装有中央空调的别墅,公婆已经去世,弟妹也都长大。若是那个女人再随傅以宁回去只需享受烈火烹油衣锦还乡的荣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