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关节，身体的放纵逐渐被我收回理智的牢笼，我将宝儿被解开的扣子重新扣好，翻身下chuáng，进卫生间洗了把脸。

出来的时候，宝儿已经由躺姿变成坐姿，她抱着膝盖蜷坐在chuáng上，因为刚刚的激情，耳边发丝有些散乱，长发一半披肩，一半垂在前面，说不出的好看。

我走过去坐在chuáng边，也不敢靠她太近。

这种事情突然停止的话，会让气氛格外尴尬，当然，我试想过，如果做完，现在也是同样尴尬。在我给不了宝儿保证的时候，如果伤害了她，我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嘿，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我伸手在宝儿嫩嫩的脸上捏了一下，尽力挑破沉默的尴尬。

宝儿抬眼看看我，摇了摇头，再低头的时候已经撅起嘴，原本环着膝盖的一条胳膊垂在脚边，抠弄起chuáng单的褶皱。

“刚刚……是我有点着急……别生气啊！”我用手撑着chuáng，向里挪了挪，靠近宝儿一点。

“我没有生气！”宝儿低着头，说话的声音低低的，也确实不是生气。

于是我俩保持这种姿势静默地坐了好一会儿，我伸手捉住宝儿还在抠chuáng单的手，认真看着她：“宝宝，我向你保证，除非结婚，不然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这么说，不是保守，也不是高尚。如果事情放在十年前，我一定毫不犹豫地做成这件事。因为十年前的我，会过分确信，自己一定会娶她。十年阅历，让我无比明白，没有一成不变，没有海誓山盟，很多事情，不是想就能成的。

我不能给宝儿肯定和承诺，不是吝啬，是不敢，可能怕自己做不到，也可能怕自己再被辜负。人在一次跌倒中，会学会聪明，避开下一次重蹈覆辙。

我不像宝儿一样，还是单纯无害的模样。她相信爱情，渴求爱情，对那种未知充满着美好的向往；我不一样，我经历过，被伤害过，现在甚至觉得，所谓的爱情必要时也可以是jiāo易和利益，甚至一次刺激和激情。我已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