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两人谈的都是B大哪个院的老师更风趣,那间食堂风味更好这类话题,让刘宇岩压根无处入手。
因此他只能支着脑袋,脖子时而往左扭,时而又往右,如同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的,转头机器。
陈晨托着脸,挡光镜斜着,落一片yīn影在她脸上。
她侧头,说:“总觉得叫你谢老师有点怪怪的诶,曾贝他们都叫你什么啊?”
哼,谢老师,到底哪里奇怪了?就这人名堂最多。曾贝忿忿腹诽。
“平叔!”刘宇岩终于得到机会,迫不及待抢答,“我们都叫他平叔——是吧,平叔?”
谢平宁点头。
“噢,这样啊,那我以后也叫你平叔咯。”她都无需征得对方同意,自己先套好了近乎,同时还感慨,“没想到我居然有一天能跟B大的风云人物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人生真是充满了奇遇啊。”
“平叔在你们学校很有名啊?”刘宇岩问。
“当然啦,我们B大最年轻的教授,一大把女生追的呢。”
谢平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摇头说:“没这么夸张。”
刘宇岩显然是不信的,伸着脑袋,接着问:“平叔,你平时上课,会有女学生问你要联系方式吗?”
陈晨替他回答了,“当然有,并且不少,对吧?”
谢平宁但笑不语,从车前镜里注意到,曾贝撇开脸,没什么表情,眼睛正看着窗外,似乎无心他们三人无聊的谈话。
他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又看向道路前方。
刘宇岩的八卦jīng神被激发出来,还在问:“那平叔你会给吗?
“不给。”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稍稍挪动了一下,回答说,“太麻烦。”
刘宇岩似乎颇有同感,也不知这同感是哪里来的,露出一副苦恼表情,附和道:“也是,女生都好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