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岩动作灵敏,先躲开,“喂,你小心一点,碰到我刚扎针的地方咋办!你还是不是女人啊,怎么一天天就知道动手动脚?”
“谁让你说我。”她作势还要掐他,他索性挪开一段距离。
坐的不再那样近,安全距离,让人生出些许带着紧张感的尴尬。
刘宇岩轻声咳嗽,弯着腰,手撑着大腿,低头,目光停在两腿之下的光滑地面。
忽而,他说:“我说真的。”
“什么啊?”曾贝没听明白。
“我其实一直拿你当我妹妹看待的。”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有点像学长抑或前辈拒绝告白时的必备台词。
曾贝皱了皱鼻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刘宇岩还在说,他换了个坐姿,身体靠在椅背上,看向曾贝,“所以呢,你要好好听你爸妈的话,别动不动就跟他们发脾气。”
提到她父母,令她无端沉默。或许有端,但不能说给身边的刘宇岩听。
但刘宇岩显然不是迟钝到一点觉察力都不具备的人,他摸了摸下巴,说:“可能你跟叔叔他们也有些我不知道的矛盾吧,但你真的用不着生气,大人的事嘛,让他们大人去想啦,我们就吃喝玩乐就行啦。”
“呵,米虫。”曾贝用故作鄙夷的声音回他,鼻子却忽然有些酸。
刘宇岩没再回击回去,而是笑了。他说:“快乐一点,开心一点,不要老是生气。生气会变丑的,你还是笑的时候,可爱一些。”
“哦。”
“曾贝壳,”
“你又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