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怕了?”温浥尘不咸不淡地问,落在她脸上的眼神也是不冷不热,就像医学生盯着自己即将解剖的小白鼠一样。

当时她的脸肯定是瞬间煞白,已经不会说话了。之前打好的主意已经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她并不想和一个陌生男人睡,万一这人再有什么怪癖的话,她该怎么办?

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连呼吸几乎都忘了。

他目光蓦地软下来,像是警告又像是嘲笑:“好端端的,就别学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摁住她一会儿,温浥尘松开手,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扬长而去。

门自动上了锁。

虽然是虚惊一场,但明仁完全没了动弹的力气,瘫在床上好半天都动不了,身体给吓得发软。等力气慢慢回来之后,她翻了个身侧躺到床上,眼泪跟着就下来了。

说她矫情也无所谓,能流眼泪,说明她还是活的,还能呼吸,还能哭。

那条奇怪的留言是在五月,现在已经十月了,被劈腿至少小半年,分开也有好几个月了,她其实没那么伤心,余情早没了,见到李智,更多的是尴尬。说她不会想,她挺能想得开的,自己弄丢的不过是一个并不爱自己的人,不可惜。

说她会自我宽慰,事实上她又是挺缺爱的一个人。

是的,因为缺爱她才会在意李智那种人的评价。因为缺爱,她才会想着要去学怎么勾男人。可是真如孟淼那样,勾一个男人,如温浥尘先前那样对自己,她根本招架不住,而且就算她勾得来人,也勾不来爱。

起来草草地洗漱之后,昏沉沉地睡过去。

晚上又做了以前老做的梦,她被一个男人摔到地上。说是梦,其实是小时候的记忆更准确。都说小孩子3岁之后才记事,偏偏她记得自己更小的时候,爸妈吵架,她爸发脾气,直接摔孩子,那个孩子就是她。万幸,她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