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李祐温没有罢手的意思,yīn云霁的神智终于开始崩溃。
他宁可去挂城楼,也不想在这样不被爱的情况下,被她看到所有的yīn私。
有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没于额发间,快得转瞬即逝。yīn云霁一字一顿,狠厉得近乎是在下命令,“陛下,你杀了我。”
李祐温一愣,似乎还没有从脉脉柔情中清醒过来。
yīn云霁毫无回转,直视着她,话语像刀锋一样,不知是想自卫还是想自杀,“我拖着这种刑余卑贱的残躯,怀着肮脏龌龊的心思,觊觎陛下已久,妄图染指玷|污。这等大罪我自知不能活,陛下,你直接杀了我。”
难堪的话语不止是自伤,也同样刺伤了李祐温。她终于明白yīn云霁是真的抗拒,抗拒到不惜用语言自rǔ也要避开。
李祐温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心里酸软成一片,轻轻的开口,像是怕冲撞了他,“朕怎么会杀你。”
顿了顿,才说出酝酿了很久的话,“朕爱你。”
温润的桃花眼中情愫漫溢,像是chūn风伴着月光缭绕满室,一腔心事静待他的回应。
yīn云霁凄然的笑笑,断然道:“不是,如果陛下的爱是这样的话,陛下根本就不爱我。”
腹下冰凉的琉璃棒终于停住了,离裤腰不过一寸。夜色如水,牢房里静得可怕。
李祐温垂眸掩下眼中浓黑雾沼,这话是他第二遍说了,相叠加的bào怒效果比上一次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