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站在一边,自上而下注视着优一郎,米迦决定暂时不叫醒他。

没有其他人打扰,优一郎熟睡的时间里,他是他一个人了的。

用不实际的想法麻痹自己,米迦知道这可笑,但又怎么样呢。他装了很久,压抑了很久,他太需要这种单独时间。小优不清醒,他可以暴露最丑陋一面,而不用担心后果。

米迦掐掉灯,鬼屋内森冷,优一郎仿佛成了唯一散发热能的光源。米迦想大概自己已成了不知死活的飞蛾,趋光而去,不管光线那端的热力会不会将他燃烧殆尽。

冰凉的指尖抚上优一郎脖颈,轻的不能再轻的安抚。米迦低下头,笼住他的背后,在手指占有过的领域落下亲吻。

奔腾的血液在皮肉之下流涌,米迦细细用嘴唇感受每一根血管颤动。他宛如一位虔诚信徒,用吻膜拜自己的信仰支柱。

小优的味道好闻的不得了,怎么亲吻都不够,米迦按捺不住地伸出舌头去舔优一郎搏跳的动脉,舔一口,再一口。疯狂的情绪在他眼中汇聚,充斥他的头脑,压缩、膨胀,好像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

该停手了,别再继续。

到此为止,理智在叫嚣。

在优一郎看不见的地方,米迦和自己搏斗,肆意展露出绝不想让优一郎清醒时看见的痛苦。

时间仿佛静止在此,米迦挣扎的时间在外人看来极短,几个呼吸起落,唯一在场的人不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风暴。

脸上、眼里的晦暗褪去,米迦重新变回白天的他。

弯下背,作为一场无声的随时可能失控暴行的结束,他在优一郎的嘴唇上轻碰一下,就像花瓣落地那样轻柔。

小优,我喜欢你。

不是朋友间的,而是想和你永远在一起的喜欢。

可对你的这份感情,在你懂得之前,都只会是我一个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