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那贾敬也是一早起来就听到了动静,他素来沉着冷静,听得此事也不过淡淡地点了点头,反对发妻许氏道:“待除孝之后,就将府里那些哄着那小子玩闹的那些全部给我打发出去,但凡有一个这样的,一家子都不许留!”

这说的自然是贾珍身边的人。

许氏也是对那些人早就怀恨在心,可她虽然是贾敬的妻子,这府里的当家太太,奈何她身体不好,且那些毕竟是宁国府的老人了,个个都能说出一堆自家老子自家祖父的功绩来,牵一发而动全身!

后来她不是没想过放手让儿媳妇去当那黑脸,可贾珍媳妇儿又是一个怕贾珍怕的要死的,简直对他言听计从,她也无可奈何!

此时听得这话,许氏平日里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不禁道:“这是妾身平日疏忽了,老爷放心,妾身定然在年后全将他们打发了。”

贾敬这才点了点头,便和她一起用了早膳,而后和她一起去隔壁府里。

虽然和贾赦约的是中午,可他心里明白,他那位婶子自持是他明面上唯一的长辈,这要不是赶早点去给她请个安,指不定又要拐着弯抹着角的说些难听的。

许氏对隔壁府那位妄自尊大的老太太也没个什么好印象——

她出身书香门第,家里父兄也都是为官的,可在这位老太太的眼里,她家穷酸的像是不值一提!后来她和张氏交好,那位也时常说些不中听的话,以至于她就算是再怎么贤惠,对这位隔府的婶子也没了什么好印象。

其实她心里也纳闷的很,就隔壁那位老夫人如此人物,当年又怎么会将史氏娶进门呢?

两人便坐着车从宁府到了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