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那泪珠子一下被呵停了下来,赶忙用帕子擦了脸,“是贾赦无状,世子殿下见谅。”

胤禛刚刚松开那眉心,又拧巴上了,颇看不惯地上前抢在他那二哥说话之前,道:“行了,贾赦揭了朕的皇榜刚刚治好了太上皇,又给二哥诊治,二哥已醒想来是已经大安了,睿儿你无需太过担心。”

司徒瞾也未想到胤禛会来,双眸在他脸上停留一瞬,又看了一眼贾赦,才长叹道:“皇上,父皇是因我而病吗?”

“父皇心疾早已多年,你又非不知,又怎是你之过?”

“若非我不孝,父皇当年又怎会心疾加重?罢了,皇上刚刚说是赦儿救了父皇?”他看向贾赦,眸带不解道:“赦儿,这是怎么回事?”

贾赦被他一口一个赦儿喊的有点别扭,其实这要是屋子里就他们三个也就算了,谁让还有个小了一辈的世子呢?也想回答这问题,可谁让他又在宫里和某人有约在先?只得垂首道:“是偶然整理出来的一个小方子,正好对应心疾,只是斗胆一试罢了。”

司徒瞾好悬给他差气回去——

罢罢罢!既他不能说,他又何苦难为他?瞅着他那兔子眼不禁心疼,只是有他那皇帝四弟在旁,直接问本尊即可。

他半坐起身,拦下司徒睿的搀扶,对他道:“你请你世叔去洗漱,我有话要与皇上说。”

贾赦听了虽然心中不乐,可也知道不是说话的时机,纵然不舍,也只得看了他一眼就随同样心中不乐意的司徒睿一起离开。

没了旁人,司徒瞾再看胤禛的眼神就多了几份淡然,“那小子有些缺心眼,若是让皇上为难,也请皇上看在当年的情分上,饶了他。”

“二哥何出此言?他救了父皇,救了你,朕自然要重重赏他。就算没有此事,就如二哥所说,就算是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朕又怎会亏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