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监,他那耳朵,红了。

这……怎么了?

许太监到底是跟了太上皇几十年的人,也知道眼前这位的脾气秉性,虽有些窘迫,但想想太上皇让自己出来“相送”的真实意思,才抬头跟四爷行了一礼道:“回皇上的话,其实陛下他是跟奴婢的。”

胤禛那是当真被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地也能明白这怎么回事了。

要说人都是有感情的,不说是个杯碗茶碟,是个用管的印章,若是突然失了都觉得不顺手。要是个狗儿,太上皇也养过一只,没了的时候不也是掉了两滴泪?更不用说是这从小到大伺候他的人了。

胤禛想想李尚喜,就对许太监道:“朕知道了,公公侍奉太上皇一场,如今主仆相得,若是有公公一直侍奉他老人家,也如同代朕行孝,便是为了全朕这一份孝心,此事朕定能办成的。”

许太监听后心中大恸又有着无数欣喜,能活,谁又想死?

他跪下来恭恭敬敬地给四爷叩了头。

四爷倒也坦然地受了,这才离开。

许太监无声无响地回了太和殿后,太上皇眉眼未抬道:“他说什么?”

许太监道:“四爷倒是许了奴婢薄面,是奴婢的万幸。”

太上皇“哦”了一声,继续看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