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听王子胜此言,素来口舌上并不怎么伶俐也懒得跟起争执的政老爷也是怒极而笑:“这样说,王氏给你家送肉那也是因为我贾政没本事养不了家?还是说我贾政之前花销了她一文钱的嫁妆才逼着她用我们贾家公帐上的钱去放了高利贷,做了这样断子绝孙的事儿,更是因为我贾政容不下我兄长,她才去下了对我的先长嫂下了黑手?”

说了这些,贾政怒而起身,对王子胜道:“她死,我兄长是见死不救,可那也是因为她自找的。除此之外是没通知你们来,还是没请大夫?这太医之前都来了仨,明日里这事儿估计就要传遍大街小巷,谁都知道我贾存周的发妻要难产死了我兄长见死不救,你说行了吗?”

贾政说到这里那也是心里发了狠,王氏的名声保还是不保,他不是没犹豫过。

不过王氏的死讯早晚是要传出去的,只看她什么时候死!

他还没有狠心到让王氏都没办法葬在贾家祖坟里的程度,便是为了儿女们,也不会这样做。

既然如此,她死了,要半丧礼,这该知道她死了的还是会知道,该议论的还是会议论,不过是早点晚点的关系,他不在乎了!

“我如今能做的唯一的两件事,一是能在我兄长没有改变心意之前,还能让她葬在我贾家祖坟,享受我贾家香火,日后还能让她的子孙祭拜,不当那孤魂野鬼!另外一个,便是会好好照顾她留下来的孩子,你和王子腾还是珠儿的舅舅,如何取舍,不用我说了吧?”

说罢他也没拂袖而去,只是冷眼看着王子胜。

王子胜僵硬在了椅子上,他看贾政的眼光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