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怕他不快,这才道:“我原本是没想到这个的,不过你刚刚跟我说了之后,我这委实是心里有点怕,再说了刚刚老二还将元丫头给送回来了,我瞧着她也有些心神不宁的,再加上宝玉又还小又是她亲生的……”

而且那王氏还是因为生了这孩子才要没命呢,保不住这毒妇还能恨上了自己的孩子呢。

贾赦也就没了话说,他家这老太太其实也鲜少跟他张口要什么东西,也许是他自己太自觉了一些,这捣鼓出了什么新鲜玩意儿也总是忘不了贾母,故此此时也没有推辞,点了点头。

不就是守夜吗?

行吧。

从月上枝头到月上中天,他这边还好一些,那西院中的贾政和贾珠才是度日如年。

东院里的然司徒睿也早哄着俩弟弟睡着了,此时和贾珍一人捧了一个小酒壶,正在院子里坐着对饮,也不怕这夜里的露水太重。

本来两个人也没谁说话人,不过过了一会儿应是贾珍没忍住:“我还记得那天呢,我赦叔也算是能忍了。”

他初为人父,如今看自家的小宝贝看的跟眼珠子一样,对自己的媳妇也是百般体贴。

若是同样的事发生在了他的身上,他肯定不如他赦叔能忍,肯定要么想方设法弄死这毒妇或者索性是拼一个同归于尽,管这样是不是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司徒睿一个还没有成家立业的少年其实和贾珍也差了好几岁,原不是一块玩的,如今能成这样的兄弟也是因为双方都有心的缘故,这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劝,只能又先饮了一口,又劝着贾珍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