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下来的这位纵意大笑出声,不知引来多少人想要侧目又不敢之心。

不过旁人不敢,这距离保和殿不远的事儿能错过许太监的眼睛?这许太监心中呵呵的笑了两声,虽然不知道这两位爷今儿个到底是在打什么机锋,不过说给太上皇肯定是没错的。

待他往太上皇面前一说,这太上皇果然是挑眉道:“哦,这样?老二真的笑成了这样?”

“是呐。”

太上皇摇了摇头,倒是颇觉好笑地也跟着笑了几声才道:“朕原本还以为他这口气要一直藏着掖着堵着呢,结果没想到这刚闭关出来有了些许进益就要在老四面前招摇一番,不过倒也难怪……”

他琢磨着,这应该是好事吧?堵不如疏,那口气要是一直在心里窝着肯定是不好,倒不如这般在老四面前耀武扬威一次,也算是出了这口气,也全了兄弟情。

他老人家想的棒棒哒,美美哒,都要上天了。

他老人家这心思,倒是许太监能知道些许,许太监犹豫了下方道:“不过刚刚八爷和九爷也在外面呢,倒是没跟您说……”

他说完刚刚那话儿和四爷这哥仨的互动后,太上皇就又哈哈上了,接着亲自摩挲了下贾赦手写的那本书,翻开细细的看了一眼,倒是想到了当年。

他问:“你记不记得曾经有一次,朕是听李长海那老东西跟朕抱怨贾赦是个搅屎棍,然后当时贾代善正在跟前呢,那老匹夫说什么?”

许太监含笑道:“这事儿奴婢还真是记不清了。”

“你啊!”太上皇当然知道他哪里是记不清?分明是想让他自己说。

“当初那老匹夫指着李老头的鼻子骂他,说他还当夫子呢,那手字写的还不如他一个搅屎棍的儿子,那他是什么?倒是老李差点高老了!当时老张倒也是个护犊子的,倒是宁可得罪了老李也维护了女婿一声。这猴儿也就这手字铁画银钩,雍容华贵,倒是功力深厚一些,指不定能如那宋徽宗一样自成一派,如今看着,倒是那日不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