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约翰,”我说,给他一个恰当的“不屑”表情,“你不觉得我的嘴用在别的地方会更好?”我以我特有的方式扬眉,稍微仰起下巴,让约翰不得不面对我的脖子。

约翰咽了一口口水,他开始咬嘴唇了。

“歇洛克——”

我得意地笑。

“我想,呃,我们得谈谈。”他说话的时候努力看着我的眼睛,不过失败了。

“约翰。”我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

约翰的眼睛闭上了零点五秒。

“我们得谈谈,”他低着头,避开我露出的皮肤,食指在我的手背上画圈,“亲爱的。”那种劝服人的声音,温柔中隐藏着命令,像渐开线那样慢慢渗透进皮肤里。

看不到他的眼睛让我抓狂,该死的。

“让我给你拉一曲吧。”我他妈的都在求他了。我迅速捏了一下他的指尖,迅速地站起来。“还有,我要茶。”至少这句话还能挽回一点我的尊严。

我几乎能听见约翰在我背后的呼吸,听见他站起来,摸了摸脖子,无奈地撇嘴,他的动作引起周围的气体流动,我都能捕捉到。

我的双腿偷偷在睡裤筒里打颤——可卡因的副作用,显然地——而同时我的手已经平稳地把琴拿出来了,如此讽刺。我瞥了一眼约翰,他端着茶杯从厨房里出来,十秒以后他会在沙发上坐下,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我选择了舒曼的浪漫曲,给它的描述是“对抚平约翰的情绪很有疗效”。

约翰会喜欢它,他会靠在沙发背上,心情好还会闭上眼睛,虽然我更喜欢他盯着我的背影。我拉了五分钟,应该是四分四十六秒。正在起效,这一切都会过去,我们之间的摩擦。

约翰的呼吸正在放缓——直到信息提示音打断了我们。

我的手机。我放下琴弓,约翰从沙发缝里把它挖出来。

“格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