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气’是什么意思?”

我回头瞧见迈克罗夫特陷在扶手椅里的神态,庄严地就像个国王,他沉着脸。

“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歇洛克!有些现实不是你能改变的,你要学会适应。”

歇洛克不为所动地扬了扬眉。

“告诉我,你不会去冒这个险,歇洛克!我不想日后参加你的葬礼。”我能听出迈克罗夫特的声音非常诚恳。

可是歇洛克只是轻轻一笑:“很抱歉,迈克罗夫特,葬礼和遗嘱的事,恐怕还要麻烦你去安排。”

我突然想要闯出这间屋子,气氛冷得让我发抖。迈克罗夫特纠起眉头。

“你果然是我们家里最固执的一个,而且还越来越固执!”他说。

歇洛克没有回答他,转身出了书房。我有些尴尬地朝迈克罗夫特点头示意,迈克罗夫特略显忧伤地对我礼貌性笑了一下。我听歇洛克福尔摩斯说,他哥哥就是英国政府,而且在我的印象里,迈克罗夫特一直是个运筹帷幄处变不惊的人,所以那一刻我生恐是自己的眼睛坏了,才看到迈克罗夫特眼睛里的忧郁。

我跟着福尔摩斯来到走廊上,他走得很快,我反复思索着迈克罗夫特的话,越发不理解。当我们出了俱乐部的门,来到街上的时候,福尔摩斯招手找马车时,我终于有机会问他了。

“我不明白,福尔摩斯。”我说出了心里的疑惑,“你哥哥一直在强调这案子的危险性,而同时,他又说这不是困难的案件。这不是自相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