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上剩余的时间里,我们都没有说话,直到我们到了幽谷山庄,这一次我觉得那满墙的常春藤显得萧瑟极了。管家给我们开门的时候,两眼还红着。她把我们引进屋。

我们三人还在那间客厅里坐下来,一切还与昨天见到的时候一样,布鲁克斯先生的说话声音似乎还在我的耳朵里回荡,可是人已经不在了。这时管家正要去端茶,福尔摩斯制止了她。

“我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他示意管家太太坐下来。

这个女人在我们对面坐下来,刻意坐在沙发一端,而不是正中央——她的主人常坐的那个位置。我明白了,在她心里,那个位子永远是有一个人独占的,而每一次提起,都能触动她心中最脆弱的那一根弦。

“有谁知道布鲁克斯先生今天要去船坞?”

管家太太的手帕拭过眼角。

“本来就是要去的,先生,每周这一天,他都去的。”

“那么我还有个问题,太太。”福尔摩斯说,“布鲁克斯先生过去几天里收到过纸条吗?”

管家抬起头。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她说,“什么纸条?为什么会有人给主人写纸条?他们不寄信么?”

“请你仔细回忆一下,是不是有过这么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比方说,一句童谣?你也许当时没有在意。”

管家太太皱起眉,想了一会儿。

“啊,对。”她说,“是有这么一张,两天以前,也许吧,从门缝底下塞进来的。我没给主人看,因为那上面写的只是歌谣,就把它扔了。”

“我猜想,现在已经找不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