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从厨房门后探出脑袋,极快地挑了挑一边的眉毛,一脸迷惑,“重婚罪?”

“你的工作,我,接下来是哪个可怜的家伙?”

夏洛克的眉毛搭下来,然后和另一条一齐深深地皱了起来。他走出厨房,胳膊环抱在胸前,进一步强调出他的不爽。两个明显的标志,说明夏洛克的怒火近在咫尺了,就在约翰注意到这点的时候,夏洛克开口斥责,“你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约翰扑哧笑了一声,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同时压下一个哈欠,“我当然没有。这简直是胡闹,你个蠢材。”

近在咫尺的怒火变成了一次真正的、相当壮观的爆发。夏洛克吼道,“我从来都不胡闹。”

接着他“愤然离去”——约翰只能想到这种形容。

“当然不,”约翰对着空空如也的门厅说道。当夏洛克的房门大力甩上时,约翰忍不住暗笑几声。大概该上床睡觉了。

“你现在打算好好考虑我的提议了吗?”第二天早上,夏洛克一边吃speedy’s的早午餐一边问。

约翰皱眉,从泰晤士报第三版一篇关于阿富汗hend省nahr-e saraj地区路边炸弹袭击的报道上抬起头。他被几个死于事故的加油站服务员的名字搞得有点儿分心,所以没把这句话同夏洛克说过的东西联系起来,直到他问了一个犯有战略性错误的问题,“什么提议?”

夏洛克的样子不怎么高兴,“结婚的提议,约翰。”夏洛克咬着牙关,好像正和一个可能有学习障碍的讨厌小鬼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