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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鼻子冷脸,薛大良就呵呵笑了几声:“她拿三百块是要养四个娃,总不能一分钱不给吧,这太说不过去了。”

紧接着,薛大嫂插嘴了:“可不是嘛,她养娃,你不给,人家可戳咱们脊梁骨啊。”

听听这话说得,常采萍装死都装不下去了,借用诸葛老前辈的一句话: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一个个儿的,平日里就着薛青峰不在家,就欺负人孩子老婆,薛青峰才死,炕都还没凉,几兄弟又吃抚恤金,一边啃着兄弟的人血馒头,一边还端着赛活佛的架势,好像特别慈悲,可怜人孤儿寡母似的。

果然,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常采萍默默吐槽了一句,同时额头又疼得不行,现在原主的这烂摊子是越来越烂了,越来越难收拾了。

几人叽叽歪歪说了一下,就那么商量定了,然后薛大嫂叫了一声:“锅里鸡肉熟了,我都给忘了!”

炖鸡肉的味道慢慢浓郁起来,饭桌子上,碗盆儿偶尔撞得叮叮响。

几个脚步声传来,二蛋喊了一声:“大伯娘,我们也要吃饭。”

“哇,好香啊,是鸡肉吗?”三蛋啧着口水。

几个娃咽口水的声音都传到了常采萍的耳朵里了,脚指头都能想到那一对对儿水汪汪、可怜巴巴还泛着绿油油小饿鬼光彩的眼珠儿。

薛大嫂偏是无情地嚷嚷着:“不是才吃过红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