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萧然顶着一头乱毛,耸拉着眼皮从被窝里面钻了出来,梦游似的向着厕所里面走去。

花了大概十多分钟,洗涮完毕的萧然又顶着一脸明显睡眠不足的脸走出了家门。

一打开铁门,被扑面的冷风一吹,萧然仿佛生了锈的大脑神经终于慢慢的恢复运转。

像往常一般走到公交车站,一旁的座位早就被早到的人占了,萧然便倚在站牌上等待着车来。

等着等着,萧然就忽然想起了昨天做的梦来。

昨天他又梦到了和简默以前的事情了,似乎梦的是高中时候的毕业旅游。

他梦到了他和简默坐在旅游大巴上。

他坐在左侧,简默坐在右侧。

旅行大巴似乎开了很久,却一直没有到达终点。

他和简默分坐在两侧,谁也没有和谁说话。

在梦中,他始终看不清简默的脸。

就像这么多年,他一直看不清简默这个人。

明明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彼此之间这么熟悉。

他却仿佛一夜之间,不认得那个和他当了十多年兄弟的人了。

又似乎,他一直都摸不清看不透简默这个人。

梦里的最后,场景忽然转换了,那是一个陌生不知名的地方。

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好像在找什么,却怎么也找不到。

但是似乎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到底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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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公交车来了。

座位马上被抢占一空,萧然早就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