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林溪在张咸右的身后半躺着,转过头看着男朋友注视的那些雨线。
他已经看了快一个小时的雨了。
“你去上班吧,我没什么事儿了。”林溪说。
“没事儿,已经请了假了。”张咸右对着雨幕,说。
林溪不再坚持。她闭上眼睛。失了很多血,又做完手术,人还是很虚弱的。
傍晚的时候,乔信来换班了。这几天一直是这样,白天张咸右过来陪她,午饭、晚饭时间乔信或者萧申来替换,他在寝室洗漱完毕,就过来换他们。然后在这里过夜。睡在租来的躺椅上。
顺利的话,明后天林溪可以吃饭和下床之后,就不用晚上陪护了。
乔信来换班的时候,张咸右站起来,转回头看见林溪在睡觉,便直接提了包往门外走去。
快到电梯间的时候,看见乔信也出来了。
“怎么了?”张咸右问他。
“你今天晚点儿过来吧。回去躺一躺。”乔信说。
“不用了。”电梯显示的是正在往下。但是已经过了四楼。
“没事儿,萧申一会儿就过来,没什么不方便的。”乔信说。
张咸右看着乔信溅湿的裤脚,外头已经没有在下那么大的雨了,恐怕是地上的积水溅的。
“这本来不是你们的事。”张咸右低着头说。
乔信半天没回话。
张咸右没有抬头看他,电梯到了。他进了电梯门。头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