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页

不过严啸嘴上虽然没有什么好话,但心里还是记挂着他这兄长——他是知道的。

刚才那通电话,严啸语气不善,却在最后叮嘱他好好休息,这不是关心是什么?

他微勾起唇角,眉宇间的锋利逐渐化为温柔。

夜已经很深了,回房之前,他下意识往戚家宅子的方向看了看,戚南绪的房间还亮着灯,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严啸说过几次——你太惯戚南绪了。

那语气里有不满,也有几分不甘。

他听得出严啸的画外音,无非就是“姓戚的小子才是你亲弟弟”。

惯戚南绪,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心有亏欠。

严啸特别小的时候,他也是个小孩,不懂怎么疼弟弟,凡事靠武力解决。后来明白了事理,知道该如何管教小孩,严啸已经不需要他管教。

戚南绪小严啸十岁,小他十四岁,还在襁褓里就老是冲他笑。

他经常去戚家串门,逗逗这孩子,久而久之,对严啸的亏欠,就成了对戚南绪的宠爱。

这其实挺不公平。

思绪拉回,严策又拿出一根烟,正要点燃,想起严啸说的“好好休息”,无声地笑了笑,将烟放回烟盒里。

昭凡惦记着严啸想打工的事儿,中午洗完狗子,吃过饭,就出门去跟左邻右舍打听。

不过暑假里勤工俭学的学生多,这地儿离临江警察学院又近,不错的工作早给捞没了,剩下的倒不是不好,但都不适合严啸做,比如美甲杀鳝鱼之类的。

一想严啸给姑娘做指甲贴水钻,昭凡就有点想笑。

没物色到工作,他倒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严啸说是想趁假期打工攒钱,但他看得出,严啸家境应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