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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寻没马上说“我能”。

事实上,类似的事放在任何人身上,或许都有一个犹豫期。

旁观者是勇士,无所畏惧,勇往直前;当局者却往往成为懦夫,瞻前顾后,患得患失。沈寻试着带入自己想了想,想不出一个答案。

“我们第一次接触很不愉快。”严啸吸了口气,“他现在虽然在追我的小说,但我看得出,他还是有些不屑。你懂吗,就是那种——虽然在看,但打心眼里瞧不上。”

沈寻点头。

“他给我说过好几次,‘狂一啸’是个小学生。”严啸又道。

沈寻既想笑,又觉得应该给兄弟一个面子,于是很辛苦地忍着。

“别憋了,想笑就笑吧,我自己都想笑。”严啸说。

“你俩当初不都认为对方是小学生吗?”沈寻试着安抚,“这也算是一种缘分。”

“那不一样啊。”严啸重新拧开水龙头,继续搓衣服,“我对他一见钟情,我可以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对‘狂一啸’的不屑。但他又没有对我一见钟情,所以刚才你说的‘缘分’,不是我追他的助力,而是阻力。”

那你还那么高兴。沈寻想,你高兴得都开始写诗了。

“但我还是忍不住开心。”严啸勾起唇角,“他在追我的小说,一章没看就睡不着觉,我没有办法控制那种兴奋的心情。”

沈寻在严啸肩上拍了两下,“理解你。”

这话其实挺言不由衷的,他不大能理解,但至少可以给兄弟一些语言上的安慰。

可话音刚落,脸上就被扑了一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