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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是一场怎样酣畅淋漓的情爱?

每年chun节之前的十来天正是气温最低的时候,他将水龙头拧到最大,捧起冰水往脸上头上浇,反复多次,手指已经被冻得发麻,心火仍旧没有熄灭。

昭凡等了半天不见严啸回来,心说这人上大号上这么久,别是卫生间里没纸吧?于是抓起一卷纸就跑去卫生间,推门却见严啸正在“洗头”。

“我日!”昭凡吼:“你疯了?这水多冰啊!”

严啸撑起身子,眼白与眼眶因为情欲而泛红。

昭凡赶忙将卷筒纸递过去,“快擦擦快擦擦,你在这儿瞎折腾gān嘛?眼睛都红了,简直是‘我见犹怜’。”

严啸很想解释“我见犹怜”的正确用法,但一对上昭凡那双眼,便决定还是冷处理为妙。

昭凡是整个出征队伍里唯一的学生,其他人要么是警界的jg英,要么是部队里的尖子,他年龄最小,话又不少,闲下来就想找人瞎嗑叨,但狙击手大多性格沉稳,沉默寡言。

这几十天简直给他憋坏了,于是一见严啸就闭不上嘴,连吃晚饭都不消停,说到最后嗓子直接哑了,这才安静下来。

严啸是既好笑又心痛,眼看时间不早,明天要去医院,虽然舍不得,还是只能告别。

疗养所这种地方不比警院宿舍,闲杂人等无法留宿。

严啸订的是附近的酒店,步行十分钟就到。

回了酒店,才发现严策正在等自己。

和昭凡那副脱了层皮的模样相比,严策几乎没有变化,似乎沙漠的风沙只打磨了参赛选手,而无法动带队教官分毫。

“哥。”他走过去。

“嗯。”严策点了点头,往一只空杯里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