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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再给严啸打个电话,好好解释一番。

但解释该说什么?

去缉毒大队固然是为了理想,但那其中的确有逃避的想法。

他也的确是希望自己能够想通,亦希望严啸能够想通。

若是再打电话解释,那就不是真正的解释,而是善意的欺骗。

这事抹不去,工作之余,他老是想起严啸,又找不到一个能倾述的人,只能去缉毒犬的犬舍待着,和与自己最亲近的那只德牧“聊天”。

缉毒犬都聪明得过头,嗅得出人身上的情绪。他心情低落,德牧也不高兴,臊眉耷眼地陪着他,时不时拿鼻子喷出几声呜鸣。

“你想洗澡吗?”他揉着德牧的脑袋,“我洗澡是专业的,还可以给你按摩按摩。我当年在宠物美容院……”

一想起那打过工的小店,就不免再次想起严啸。

那个夏天全是开心的记忆,给狗儿洗澡也好,一起晨跑晚练也好,在校门外吃宵夜也好,一丁点儿烦恼都没有。就连吵的那一架,现在想起来心头也是一暖。

一转眼,原来已经认识那么久了。

“找你半天,原来躲在这儿。”余科嘴上说着怕牺牲,最后还是报了名,如今也已是缉毒大队的一员,“这个天可不能给它们洗澡啊,容易生病。”

昭凡拍拍德牧,站起来,“走吧,训练去。”

“你心情不好啊?”余科问。

“没有啊。”

“还说没有,露露都被你传染上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