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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商四说着,却又没说下去。他想说,你若不去,或许就能护住傅北海,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孑然一身,四处奔波。

可假设一个已经成为事实的事情,实在无趣。

傅西棠听得懂他未尽之意,却是轻笑了笑,说:“你倒不如说,你不该那么早就睡过去,否则这城里也不会变得那样乱。”

商四只得耸肩,举起酒杯跟他碰了碰,仰头一饮而尽。

这时,陆知非端来了一碟花生米和一盘松花蛋。花生米是他自己炒的,松花蛋是自己做的,碟子放在棋盘上发出轻轻的敲击声,淡淡的香味将两个喝酒的男人从往事里一下子拉回了当下。

“谢谢。”傅西棠礼貌道谢。

陆知非微笑点头,而后淡定地拍掉商四搭在他腰上的狼爪,继续坐到一旁做他的刺绣去。

商四耸耸肩,拿起酒壶给傅西棠满上,举杯道:“还没有跟你说,欢迎回来。”

傅西棠也举杯,两个票友,时隔百年后,终于又能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喝一杯酒。

死亡之后,终将迎来新生。

漂泊的旅人,也终将回到故乡。

酒过三巡,傅西棠告辞离开。

另一边的许白拍完戏,却已是傍晚。他看了看手机,见傅西棠迟迟没有按照约定来接他,于是主动发了个信息过去。

许白特别不喜欢打电话,能发短信解决的事情,绝不通话。

傅西棠回得不快也不慢,大约隔了两三分钟,回过来一句:抱歉,我忘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