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太爷犀利地看着他,然后说:「我这个老头子记性不好,年轻人,这个都要跟我计较嘛,请坐吧。」

陆臣从善如流,自在地坐下,抬头对上乔太爷深究的目光。

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乔太爷打量着陆臣,说道:「你是陆念的儿子。」

这次乔太爷用的是肯定句。

陆臣点点头:「您还记得家父,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乔太爷笑笑:「当年你父亲曾经让我感到很棘手呢。」

陆臣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道:「但您最后不还是让我父亲破产了吗?」

乔太爷摇摇头:「我其实很欣赏你的父亲,可惜他太过锋芒毕露,不知阻挡了多少人的财路,我想手软都不行。不过他当时还年轻,我本想假以时日,他必能东山再起,可惜……」

乔太爷的这番话倒说的很真挚。

但陆臣又何尝不知他心里想的。因为父亲已经死了,所以这位老人才能用惋惜的口吻回忆。当年谁又给了父亲东山再起的机会,若当时父亲还活着,这位乔老先生怕是第一个赶尽杀绝的人。

乔太爷叹了口气,道:「说吧,你接近庭真有什么目的。」

陆臣听了这话笑了:「您心里早就有答案了,我的回答是什么有意义吗?」

乔太爷目光灼灼:「你这个年轻人,总是把问题抛回来的习惯可不太好。我来帮你说,你憎恨乔氏想报仇?或是贪图乔氏的财产?」乔太爷笑了起来,「你别告诉我是因为什么爱啊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