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之后,谢一眠把杂志社的工作辞了,即使依然热爱着摄影,但他觉得有些累,想休息一下。

家里人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谢家人都害怕刺激谢一眠,但谢一眠觉得这是多此一举,他不会怎么样的。即使伤心痛苦还是要生活下去,因为现在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生命了,他还要替夏景言多看看这个世界。

他知道要振作,知道要向前看,可是心底最深处依然难受得像要支撑不住。

他决定换一个环境,寻求一个新的开始。

家人没有阻拦他,因为谢一眠即使表面上很正常,但是,依旧迅速地在憔悴。家人的支持让谢一眠感激,他背着行李,如同以往每一次一样出门,但这次却不是为了采风,而是为了新生。

夏景言生前总是提到一个城市,他说那个城市景色不错,说那里有很好的人。于是谢一眠就去了那里,同时改名叫谢庆,一是暂时不想再和以前的摄影界有什么瓜葛,二是果然人生如大梦一场,也该是清醒的时候了。

谢庆在新的城市找了房子,刚好楼下的花店转让,他就接了下来,悠闲地当个花店的老板也挺不错。因为房子的原因,跟一个叫杨简的帅哥结识,刚好他也是个gay,于是被他带进圈子,生活渐渐丰富起来。

但是即使是新认识的朋友也发现了谢庆的不对劲,纷纷劝他开朗一点。

谢庆楞了,他明明很努力地开始生活了,难道他还不够开朗吗?

再次声明,谢庆同学是个好同学,于是他努力反省了自己,翻开夏景言曾经给他的一本笑话集,夏景言说:「你应该多培养一下幽默细胞。」

于是谢庆就想,或许自己应该变得幽默点。

而且夏景言是个那么开朗乐观的人,现在他替夏景言一起活着,就要像夏景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