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一切的粒粒忘记了开枪,愣愣地看着原本将死的人突然蹦起来,然后跟磕了大力丸一样表演了个一招爆头。

失去了头颅的身体依旧顽强地挥舞手中的利刃,哪怕到了最后一刻,它也想要将自己的猎物带走。

肖澄一脚将无面的躯体踹翻在地,举起手中的黑伞毫不留情地补刀,直到将整个无面都砸成了碎块,包括身上的斗篷和手中的匕首。

一地碎屑终于不再动了。

当肖澄的动作停下后,天台上一片寂静,只有夜风在自由地流淌。

迟来的酸软和抽痛从四肢百骸传来,肖澄扔掉伞,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感觉自己宅家这两年缺失的运动量一口气补了回来。

看了眼自己的手背,肖澄发现上面的记号已经消失:“结束了?”

“啊?”粒粒还没完全回过神。

过了三秒她才反应过来:“还不算,要找到留存物的本体,然后处理掉才算完全结束。”

“本体?”肖澄环顾了下周围散了一地的无面。

粒粒将枪重新变化成手镯,视线也在地面搜寻着:“大概是一个生活中很常见的东西,会出现在病房里毫不起眼的那种。”

“余念能附着在任何东西上?”

“对,大到一辆车一堵墙,小到一根头发、碎纸片都有可能。要么是死者死亡时附近的东西,要么是她临死前最挂念的,有时候也有可能只是死前看了一眼的东西。”

“那要怎么找?”

“如果是能力者的话,只要摸一下就能感受到不一样,特别是能力属性和留存物相近的,甚至能感受到吸引力。”

两人一边等待着支援,一边在一地碎屑中搜寻可能是留存物的东西。

“话说,你是怎么突然复活的,刚刚差一点你就死在这伞手里了吧。”粒粒突然好奇地看向肖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