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子正在打电话:“抱歉,没能及时获取留存物,让ge的人抢先了,现在长发女的余念已经消散。”

明明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这人却依旧站得恭恭敬敬,从发丝到脚尖都见不到丝毫松懈,就像他的面前有个位高权重的存在正打量着他一样。

电话那头的声音慵懒:“你知道的,失败会有什么惩罚。”

男子脊背绷得笔直:“是。”

“不过……ge真的很烦人,这群家伙简直是人类进化的最大阻碍。”电话那头的人说,“要找个机会回敬一下才行。”

从余家离开的时候,肖澄和苏鹤延两人都沉默着,生离死别这种事,总是能触动人心底的那份柔软,让人忍不住感同身受。

无言地一起走了一段,苏鹤延突然开了口:“你当时也这样吗?”

他没有明确地说出“当时”到底指的是什么,肖澄却明白了,这是在说他全家去世之后。

肖澄回想了一下:“我好像没有像这样哭过,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当时身上伤很多,根本出不了院,家里人的后事都是亲戚帮忙操办的。”

“再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成了三个小盒子,一起抱着也没多重。”

苏鹤延深色的眸子凝望着他:“后来呢?”

“后来……”肖澄吐出一口气,“后来我挑好墓园,处理好下葬的事情就回家了,日子还是要过啊。”

他说得云淡风轻,没有多提自己面对充满家人气息,却再也不会有家人出现的家时那种空荡荡的心情,以及这些年来,又是怎样努力地保留着家人留下的痕迹。

苏鹤延却回想起那个他只去过一次的房子,里面到处是另外三个人的痕迹,就连书桌上随意摆放的杂志都还保留着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