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四楼找到了向上的楼梯。

楼梯就在和下面几层一样的位置,但之前他们明明从这里上了四楼,却完全没有想到过要往五楼去。

这楼梯似乎是很久没人走过了,上面积了层厚厚的灰,连扶手也没能幸免。

肖澄下意识地将手搭在黑伞上,跟着苏鹤延的脚步小心地上了楼。这段楼梯很结实,踩上去却不能带来什么安心的感受,越往上,下方院子里的声音就越远,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交错着,孤独地回荡在空旷的楼梯间内。

终于踏上了五楼。

楼道里也是一层灰,上面却不见血迹和金属刮擦的痕迹。

这一层的房间全部门窗紧闭,许多窗户上的玻璃都破了,透过残缺的洞口,可以隐约看到里面昏暗的室内。

肖澄将视线投入最近的那一户之中,室内一片杂乱,看着值钱一点的东西都被搬走,只有一些老旧过时的家具被留了下来,随意地摆放在充满杂物的地面上,连个罩子也不罩上,一看就是不打算要了的。

地面和家具上都落了一层灰,让一切都变得混沌而黯淡。

这是搬家了?

又看向另一户,也是差不多的景象,老旧的杂物堆放在废弃的屋子里,与垃圾和灰尘作伴。

这些人家的装潢和下面四层楼的那些差不多,都是透着年代感的旧式贫穷风。

肖澄:“有没有觉得,这一层的房子看着比下面那些旧很多?”

苏鹤延也查看了几间屋子,收回视线道:“嗯,而且全部都是一副搬走了再也不想回来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