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谁都不想把后背交给对方,所以才保持了看起来和谐友好的并肩状态。

前进了一阵,前面忽然出现了一条只能容纳一人前进的小路,这让两个人的步伐停住了。

邢礼微笑地看着麦克斯:“我听说米国向来崇尚‘米国first’。”

麦克斯皮笑肉不笑:“我也听说华夏人做不到第一就喜欢自我反省。”

两个人就这样相对而立,看起来像是在谈笑风生,实际上却暗流涌动。

片刻后,邢礼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麦克斯,忽然抬步走在前方。麦克斯打量了一眼他的背影,嘴里嘀咕了一阵什么,才跟着进入小路。

这小路一边是起伏的山丘,一边是劈凿般的岩壁,上面还生长着树木与杂草,脚下的路崎岖不平,一点都不好走。

邢礼走在前方,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枝叶摩挲的沙沙声。

他回过头看向麦克斯,麦克斯的正挥手让一根挡住自己的树枝向上生长,看到邢礼的视线,他解释道:“整理一下环境而已。”

邢礼:“米勒先生倒是很有兴致。”

麦克斯笑笑:“一点小事。”

邢礼:“看不出,你是个这么精致的人。”

麦克斯:“只是为了避免意外,小心一些比较好。”

邢礼收回视线继续前进,期间时不时能听到一阵植物生长的声音,每次都是麦克斯搞出来的小动作。

在邢礼看不见的方向,麦克斯的一只手背在身后,其中的血管凸起,呈现出古怪的深黑色,正像是植物的根茎一样,在他的皮肤上蔓延。他盯着邢礼背影的眼睛也和古怪,理性、不屑、疯狂、杀意轮流在这双眼睛里出现,脸上却挂着之前一样的假笑,看上去充满了割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