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带一呱继续前进。

前方有一段狭窄的石道,三人只能排成一列,依次走过。

肖澄走在最后,踏入石道时时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抖了一下,因为视线范围之内的空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眼睛,这些眼睛发着光,透着诡异的幽绿,甚至将整个空间都照成了绿色。

仔细看的话,这些眼睛其实是一种菌类,从地面生长到头顶,以一种堪称精神污染的架势占据了整个空间。

往前一段,通道变得宽阔起来,成了一间带着几条出口的石室,但眼睛状的菌类数量不减反增,甚至挤得越发密集。

更恶心的是这玩意还会动,挤在一起蠕动的样子,随随便便能吓哭一群两百斤的孩子。

肖澄忍不住搓了把自己的手臂:“好掉san的画面。”

按照惯例,苏鹤延应该会说两句骚话,但这次却没有,肖澄疑惑地扭头看向自己的搭档,发现自己的身边空无一人。

不仅是苏鹤延,连邢礼和呱呱都不见了踪影。

肖澄疑惑地迈开步子,寻找着队友的踪迹。奇怪了,他这段路并不长,他几乎是跟在苏鹤延身后进来的,怎么会跟丢?又是什么时候丢的?还有一直非常黏他的呱呱为什么也会不见?

他小心地一路向前,耳边是那些菌类发出的轻微动静,细细的声音连成一片,听得人怪难受的。

……

走了好一阵才听到前方有动静,像是什么重物落地,肖澄连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过去。

转过拐角,肖澄的脚步骤然顿住,脸上忍不住浮现出惊愕之色。

刚刚的重物落地声来自邢礼,他倒在地上,心口的位置被贯穿,身下是一滩正在徐徐绽放的血色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