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林羽山不知道做了什么,整个人就像是失控一般狂暴,却还能保留自我意识。

苏鹤延能够猜到,大概是科贝特财团的那群疯子研究出了什么东西,让人可以在保持自我意识的情况下进入失控状态。这绝对是个危险的东西,使用的越多,距离真正的失控也就越近。

不愧是一帮疯子做出来的。

寒芒一闪,锋利的刀刃直刺苏鹤延心脏,誓要将他的心脏挖出来祭奠亡者。

林羽山的嘴角朝两边咧开,他仿佛看到了苏鹤延鲜血喷溅的画面,看到那颗跃动的心脏在自己刀下被刺穿的模样。

苏鹤延忽然抬起头对上了他的视线,漆黑的眸子里,是掠食者一般的冷。

林羽山没来由的心头一紧。

几乎同时,漆黑长鞭从侧面而来,如吐信的毒蛇狠狠撕咬上林羽山的腰侧。被腐蚀的痛苦肆意蔓延,甚至钻入身体里如电流般令人难以忍耐。

“唔——”林羽山忍不住痛呼出声,手中的攻势难以继续,身体重重地砸落地面。

只有幽微荧光照明的空间里,苏鹤延的手心一片血红。

他借助黑暗的隐藏悄然划破手心,将自己的血液涂抹在鞭身上,他的血液对留存物的伤害很高,对失控的能力者自然也一样。

“啊……嘶……唔……你、你做了什么?”林羽山已经被疼得满头大汗,但比起疼痛更可怕的是,那种有无形之物在吞噬自己躯体的感觉。

苏鹤延抹了把脸上的伤口,擦去溢出的血迹。

他执起鞭子,一步步朝着对方走去,鞋底踩在地面上,碰撞出森冷的回音。

“你、你、你想做什么?”林羽山觉察到了危险,四肢并用地朝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