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伤,快好了。你们继续,我跟邱律聊点事。”

沈翊桢把邱继荣当拐杖,慢吞吞进了他办公室。里头的花香一如往昔,沈翊桢打了个喷嚏,在沙发上坐下。邱继荣冲了杯咖啡给他,沈翊桢摆手说不用:“我本来就失眠。”

邱继荣看了眼外面,轻声问:“为秦啸的事?”

沈翊桢摇头说:“房子太大了,睡不踏实。”

邱继荣一张口就是早已将他看穿的语气:“是没有秦啸睡在身边,你不适应吧?”

那当然不是,不过沈翊桢没出声否认,轻巧地转移话题:“查到耿倩出轨的证据了吗?”

邱继荣皱着眉说:“没有,难呢。已经打草惊蛇,耿倩最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上哪查去?怀上孩子不久就跟陈东生举行了婚礼,她说从不知道孩子的生父不是陈东生,这种事还不是人家张嘴说说就行。”

沈翊桢想了想道:“不是说一开始知道儿子不是陈东生的,是因为发现血型不对?查一查耿倩的人际关系,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她接触的人太多了,儿子又是o型血,你想想吧,a、b、o血型的男人跟她都有可能生出o型血的儿子。”

沈翊桢手指敲着沙发扶手,忽然问了个问题:“陈东生父母都是生病去世的吗?”

“他父亲脑癌去世,母亲是送孙子上学回来路上出了交通意外,”邱继荣顿了顿,“我也想过这个可能,但后来调查事故录像,看起来不像故意谋杀,而且三套房子本来也属于耿倩,就算她不懂法律,也不至于为这个伤害一条人命吧?更何况她婆婆对她那么好。”

“对她好吗?那为什么办婚礼两年以后才去领证,那时候孩子都出生一年多了。”

邱继荣说:“这种事在陈家这种豪门太常见了。”

沈翊桢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他微微蹙眉问:“最开始提出来要把三套房给儿媳的是陈东生的父亲还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