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语双关,沈翊桢谨慎回答:“不太能。”其实并非如此,他们家就连他母亲都是能放倒一桌的那种人,这么点红酒完全不在话下。

秦啸是想探探沈翊桢的酒量,闻言扯唇一笑:“醉了也没事,喝这酒第二天头不会疼,尝尝。”

沈翊桢小口小口地抿,喝得满脸为难、眉头直皱,仿佛从前真的不曾沾酒。秦啸仰头喝着杯中红酒,眼神就没离开过沈翊桢的脸,见那张脸连红都不红,于是放了心,他靠坐在沙发上,没任何要松口放过他的意思。

“味道怎么样?”秦啸问他。

“还行。”沈翊桢知道这酒不错,是昂贵的藏品,沈父每年过生日时才会狠狠心,一家人凑到一块儿喝上一回。

秦啸不动声色地为他添酒,嗓音温醇,然而怎么听都像哄骗:“一开始都会有点喝不惯,红酒助眠,晚上会做个好梦。”

“喔。”沈翊桢应一声。他本想喝一杯就停下装醉,但转眼一想装起来也有难度,再加上这酒这么好喝,抓着酒杯就不愿放了。

喝到第三杯,沈翊桢的眉头已经完全舒展开,喝过酒之后的男人露出了些许慵懒的神态,顺势靠在秦啸身上,被对方轻轻揽住肩。

秦啸身上的气息很好闻,沈翊桢鼻子动了动,下巴垫在他肩上问:“用了什么香水?”

秦啸否认道:“没用香水。”

沈翊桢下结论:“那就是酒店的沐浴露比家里的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