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止捋着山羊胡,望向玉夫人,玉夫人睨我一眼,亦是淡淡道:“这礼节行的恰到好处,可是宫里邓老嬷嬷教导出来的?”
“夫人过誉了,”我再是福了一礼,笑的眉眼弯弯,果真不出我所料,这位玉夫人对宫廷礼仪知之甚深,必是从后宫出去的才对。
她秀眉一挑:“你可知道,宫婢私逃出宫,乃是死罪一条?”
我镇定自若,淡笑不语。
玉夫人又抿了口茶,波澜不惊的道:“你莫不是以为,凭你和小皇帝的关系,他便会为你忤逆太后不成?”
哦?我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以赵祯这等腹黑程度,可以忍气吞声的置自己生母于不顾,更何况我区区一个华小昭?
想了想,我不再理她,侧目望着玉兮禾,单刀直入的道:““刘从德,是不是你杀的?”
他像石像一般,动也不动一下。
便在此刻,韩管家惊慌失措的跑进花厅,跪下便道:“夫人……官府……官府……”
话音未落,十几名捕快打扮的帅哥们已然堂而皇之的进入花厅,最末那人我看着极为眼熟,便一直盯着他看,他始终目不斜视,直到与我擦肩而过时,方才微微挑了挑左边眉毛。
我的神,我吃了一惊。
赵祯啊赵祯,扮完府尹扮捕快,敢情你玩spy玩上瘾了不成?
没有来的一阵心虚,我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下,正与玉兮禾并排而跪。他终于转眸望我一眼,微微一笑,竟是苦涩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