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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后宫中的女人,能有多少居心?大多只盼着承些恩露,寻个依靠而已。

我早清楚刘娥三月间便会病死,根本用不着我做些什么,但我还是选择留下来装模作样的与之周旋。因为我若再无用处,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我只知道,我还在等一个人,我不能死。

然而眼下,赵祯始亲政,便将我推到风口浪尖来刺激郭萱,铁了心了是想废后。

义父对我已经有所不满,前几日才命人警告我,国母万万不可动,否则朝野必将不稳。我自然明白,但是赵祯压抑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我想,我改变不了她的命运,正如改变不了我自己的命运一样。

三杯两盏淡酒,我已然不胜酒力,却极想大醉一场,将摸到金盏,赵祯按住我的手,柔声道:“想容,这才开席,你莫先醉了。”

我蓦地抽出手,嗔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黄粱一梦梦几何?”

“好一句酒不醉人人自醉,黄粱一梦梦几何!”忽然一人朗声喝彩,毫无拘泥的道,“小王早听闻尚美人之名,今日得见芳颜,果真宛若九天仙子下凡间!”

我心里一咯噔,这声音……好熟悉啊!

掉过脸,我定睛一看,那笑的恣意之人,正是耶律重光!

不是说辽国来的使臣是北院枢密使吗?这时候,耶律重光理应还没调任枢密使才对啊?

执着金盏的手一抖,我下意识的便想躲,再被赵祯按住手:“想容,小王爷不远千里而来,你代朕前去敬他一杯可好?”

我真想打爆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