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只狗蹿上沙发,林纵横太阳穴一跳,命令道:“下来。”

他的眼神和语气明明一点不严厉,但是纵纵和老三完全不敢再造次,耳朵一耷拉,灰溜溜地要往下跳。

州围这时才记起来,林纵横这人有点洁癖,不喜欢狗上床也不喜欢狗上沙发,他一直以来都算不上什么和善的主人,也不怎么舍得花时间培养亲子时间,遛狗看病洗澡的活都是交给助理办的,反正大家都是没搞明白他这么个人怎么会善心大发去路上捡几只狗回来给自己找麻烦。

州围偏心得很,对纵纵的偏爱多年来不改,她招招手:“纵纵别怕。”

纵纵怎么能不怕,就算有州围撑腰它也不敢挑战林纵横的权威,乖乖跳到地面,直立着伏在州围膝上等橙子,打死都不敢再靠近沙发一步。

州围手里的动作依然慢条斯理,等把果皮全都去除,她一边掰橙子肉一边头也不抬地为纵纵鸣不平:“这么凶干什么?”

林纵横莫名其妙:“我哪凶了?”

“不凶它怎么吓成这样?”州围连续喂了纵纵三瓣橙子才有空去顾忌其它几只。

一来一去三个反问句,再反问下去可能得吵起来,林纵横率先休战,眼见她一个橙子喂其它三只狗一狗一瓣,看趋势其它全打算给纵纵了,赤//裸裸的区别对待,把隔壁小孩都快馋哭了。

纵纵也不讲究绅士风度,浑然顾不上隔壁馋哭的小孩是自己的媳妇和两个亲儿子,吃独食吃的欢快,尾巴都快甩下来了。

“慈母多败儿。”

林纵横说这句话其实很无心,但是此时此刻,好像有点在影射她“慈姐多败弟”。

州围喂纵纵吃橙子的动作停下来,林纵横也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该说点别的什么缓解一下她的心理压力,结果她一个转身,把手里剩下的三瓣橙子全给了州州。